Chapter 44

 

承諾從來不是只要說出口,能做到才重要。

 

李東海最近課業壓力很大,高二上學期已經接近尾聲了,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和李赫宰在一起之後,儘管想讓時間慢慢的過,卻無法實現這個願望,小孩嘆息著看著李安安已經長了不少個子,已經不是個小狗狗了,就知道時間是真的像飛一樣的快,儘管數學成績有李赫宰老師的幫忙不至於爛到以前的那種程度,但是底子本來就不好,學起來也更加的費力,李東海看著坐在一旁悠閒看書的李赫宰無比的羨慕,卻又不得不認命繼續寫作業。

 

李東海原本的房間已經改成了書房,兩人的桌子並排的放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個雙人沙發,沙發的一半放了李赫宰買給李東海的維尼大熊,李東海正在認命的寫作業,接近期末考的日子根本沒有一天是閒下來的,更何況考大學的日子是在高三上學期的尾聲,所以算一算已經不到一年了,李赫宰一邊看書一邊監督的李東海寫作業,而三隻寵物則是睡在李赫宰腳邊,李小虎和李小熊還整個趴在李安安的身上舒服的很,「赫赫,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李東海闔上國文習作,用無辜的眼神望向一旁的李赫宰,「好」李老師抬頭看了一眼,然後站起來走出書房,過了三分鐘拿了一杯牛奶和一個巧克力派回來,「吃一點,不然會血糖低」李東海雙手接過捧著杯子開心的燦笑,不得不說雖然李赫宰表面冷漠,但是心思卻是細膩的很,很注重李東海的健康狀況還有心情好壞。

 

開心的享用完了巧克力派和牛奶,小孩又有精神繼續奮戰了,身邊坐了一個老師就是不一樣,隨時隨地都可以發問問題,雖然李老師教的是數學,但是其他領域還是蠻厲害的,可以說是十項全能,李東海打開物理習作就愁眉苦臉的,和數學差不多的東西還真是討厭,可是一想到大學考試就不得不努力的讓自己振作起來,為了自己的將來,還是必須認命才行。

 

「小海,該睡了」一個晚上的時間都在讀書中過完了,李赫宰闔上看完的小說,轉過頭去看李東海早就已經昏昏欲睡了,「喔」李東海原本低著頭寫作業,等李赫宰說了這句話之後馬上闔上本子雙手一伸,看樣子就是要讓李赫宰抱抱的意思,「幾歲了」李赫宰嫌棄的說了句,卻還是抱起了李東海「雖然想睡但還是得刷牙」李赫宰抱著李東海走出書房,三隻寵物也跟著走了出來回到各自的窩睡覺去,李東海一臉不情願的把連埋在李赫宰的頸脖間,心裡想著刷牙什麼的好麻煩好想這樣睡,卻又不敢說出口,因為他知道李赫宰只是擔心他蛀牙罷了。

 

梳洗完畢之後,李東海再度窩回李赫宰懷裡,兩人就這樣移動回房間,然後躺上大床「赫赫,明天早餐我想吃玉米蛋餅」李東海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蹭了蹭被子,睡前的慣例就是和李赫宰討論明天早餐想吃什麼,「樓下那家?還是學校旁那家?」李赫宰環著李東海閉上眼睛習以為常的回答他,「樓下這家」小孩感受到李老師從頭頂上噴出來的氣息,癢癢的笑了笑,「好了別鬧」李赫宰拍拍李東海的背,讓他乖乖睡覺,「可是好癢」李東海無辜的繼續抖動肩膀,「不說話」李赫宰說完這句之後就不說了,不管李東海怎麼叫他都不說話了,識趣的小孩只能認命的乖乖睡覺了,因為李老師是個很固執傲嬌的人,說話總是不搭理。

 

幸福微甜,好想就這樣一起幾十年。

 

「赫赫我今天要打工喔」起床之後李東海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等著出門,回頭看著還在房間裡面找東西的李赫宰,「嗯知道」李赫宰背著大背包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李東海的書包,「好啦快點,我肚子餓了」李東海站了起來接過李赫宰手中自己的書包,李東海跑到玄關口看著已經坐在那裡的李安安摸摸牠的頭,甩掉拖鞋之後拿了自己上課穿的鞋子,穿好之後再把工作的鞋子放進袋子裡面然後轉頭看著李赫宰走過來把他甩掉的拖鞋擺好,慢條斯理的穿鞋,「赫赫,你有沒有覺得你是在照顧一個小孩,哈哈」李東海站在李赫宰面前抬頭看他,笑的一臉燦爛,「你本來就是小孩」李赫宰穿好鞋拿起鞋櫃上的鑰匙,看了李東海一眼後打開大門,「我已經十八歲了,不是小孩了」李東海理直氣壯的說著,跟著李赫宰一起走出門,「對我來說你是小孩」李赫宰又看了李東海一眼,只是這次的眼神有種鄙視的感覺,「哼哼那你就是戀童癖」李東海不甘示弱的回擊,還瞪了李赫宰一眼,「嗯」不過李赫宰也沒有否認,反而是大方的承認了這點,讓李東海失望了一下,原本以為李赫宰會惱羞成怒的捏他臉頰,結果居然是坦然的承認了他的戀童癖真是奇怪,不過兩人的對話永遠都是那麼的沒營養。

 

到了學校,李東海把裝著工作鞋的袋子交給李赫宰,拿著自己的早餐就先去教室了,現在早自習幾乎天天都有考試,根本沒有時間再磨蹭下去,李東海雖然還是很想睡打不起勁來,「赫赫,我放學把書包給你,你再走喔」李東海跟李赫宰打個招呼就不見人影了,今天早自習要考的是數學新教的單元,根本完蛋了的節奏,「嗯」李赫宰慢半拍的回答,李東海根本就已經不見人影了。

 

李赫宰走到辦公室的路上,接了一通電話,是自家媽媽打來的「赫赫阿,你好久沒回來吃飯了吶,今天要不要回來?」以往李媽媽都會打電話給金娜恩,但是因為上次回去有了這樣尷尬的場面,所以還是決定打給李赫宰,相隔一個多月了,很多事情也已經變了,例如李赫宰和李東海的關係,「不去了」雖然李赫宰已經沒有再鬧彆扭了,但是現在他還是想不出來要怎麼面對金娜恩還有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坦白這一切,「你還在生氣嗎?媽媽不逼你現在結婚的,兒子你別鬧彆扭阿」李媽媽其實是個很關心兒子的母親,也因為只有這個兒子所以就算他到了二十六歲的年紀還是很寵他,「沒有,我沒有生氣」李赫宰其實很愧疚,對於這樣關心自己的父母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愛情這種事情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也根本不知道活了這麼久是喜歡男人,甚至喜歡上的是自己的學生,「那你不來沒關係,媽媽去可以吧?」李媽媽在電話裡面關心的問著,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兒子當然會想念他,雖然他已經老大不小了,「好」李赫宰敵不過自家媽媽只好答應了,約了時間掛上電話,走進辦公室裡坐在椅子上揉揉皺起的眉頭,看著袋子裡李東海買的自己最喜歡的三明治還有咖啡,這種時候好像就特別需要小孩的一個笑容,這樣好像就什麼都不用怕不用顧忌了。

 

一整天下來,李東海只有幾節課出現在辦公室裡唉聲嘆氣,因為實在沒什麼時間可以這樣混下去了,李赫宰也沒有和李東海說自家媽媽要來的事情,雖然他還有做好坦白的心理準備,但是至少住在一起的事情沒有隱瞞的必要,放學後李東海來辦公室拿了鞋子和小背包然後把書包交給李赫宰之後就匆匆的去打工了,李赫宰獨自一個人回到家,就看見自家媽媽正站在門口等他,「媽」李赫宰一號表情的和自家媽媽打招呼,「赫赫阿,我怎麼覺得你胖了?」李媽媽見到李赫宰的第一句話,這大概算是幸福肥吧,李赫宰沒有接話,打開門準備進去就看見李安安衝了出來,「兒子阿你什麼時候養了狗的我都不知道」其實也不能怪李媽媽不常關心兒子,是李赫宰自己很少會把自己的生活說給父母聽,「一個月前」李赫宰走進來從鞋櫃拿了一雙室內拖鞋放在地上,然後脫了鞋子穿上自己的鞋子,讓自家媽媽穿上從鞋櫃拿出來的那雙,一進門又看見了兩隻貓睡在那裡,「還養貓阿」李媽媽把大包小包放在餐桌上,眼尖的發現有不屬於自家兒子的東西「赫赫阿,你是不是給我藏了女人?不然為什麼一樣款式的拖鞋有兩雙,這個玩偶也不可能是你的,這麼可愛的湯匙也不會是你用」李媽媽有點像是偵探的語氣,也沒有責備他的語氣,「沒有,那是小海的」李赫宰坦白的承認,既然媽媽問了就乾脆說個清楚,「小海!他不是搬回去了,你又讓他搬回來住啦?」李媽媽疑惑的問,不過卻是一臉開心,「嗯要考試了,他自己一個人住總是不能照顧好自己」李赫宰難得在媽媽面前說了那麼長一串話,「你居然都沒告訴我!李赫宰,你要是虐待小海你就完蛋了,考生最重要的就是飲食了!」李媽媽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其實李東海才是他兒子一樣,關心的不得了,李赫宰聽了很欣慰。

 

李赫宰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在內心開心了一下,因為媽媽開始聒噪了起來,就像是某個小孩一樣,不得不說他們的關係會那麼好還真是托了聒噪的福,「兒子我燉了雞湯來,本來是專門要給你喝的,但是現在這個專門改成了小海,你只是順便」李媽媽說這句話的時候李赫宰差點沒有笑出來,「好」李赫宰故作鎮定的吱了一聲,走進廚房拿了兩個碗出來,「媽媽不喝,你乖乖喝,但是只能喝一碗!」李媽媽開始整理屋子,順便和李安安、李小虎還有李小熊打招呼,還給牠們餵飼料,李赫宰就安靜的坐在餐桌前喝著雞湯,看著自家媽媽忙東忙西的一點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感覺這個場景似乎有點眼熟,不久前的李東海就是這樣。

 

都整理完之後,李媽媽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已經喝完雞湯正在看書的李赫宰,「赫赫阿,媽媽跟你說說事情」雖然因為一個月前把自家兒子惹毛了,但是李媽媽還是想告訴李赫宰關於結婚這件事情,「嗯」李赫宰大概也知道自家媽媽到底要說什麼了,今天只有他們兩個人,也不怕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金娜恩聽到了會受傷,所以是個很好的機會。

 

該來的還是會來,逃不掉也不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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