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李東海,你期末考準備的怎麼樣了?」又過了幾天的晚上,小孩剛打工回來就看到李老師坐在客廳沙發上,「什麼?我才剛回來」李東海面對李赫宰那麼突然的發言不知所措,「畢業典禮都結束了,下個禮拜就是期末考」李赫宰不理會李東海一頭霧水,繼續說著,「我知道阿,我有在讀書啦」李東海放下書包一臉心虛地迴避視線,「洗好澡過來客廳,你最近的數學成績好像又退步了」李赫宰黑著一張臉嚴肅的說著,也察覺了李東海心虛的臉,「喔,好啦…」李東海知道李赫宰到底要幹嘛之後垂頭喪氣的拖著書包走回房間。

 

小孩洗好澡之後,一邊用毛巾擦乾頭髮一邊走進廚房拿了一瓶冰牛奶出來,「我已經好了,赫赫你要罵就罵吧」其實李東海也知道自己的數學成績又退步了,也是因為剛好這個單元自己又根本有聽沒有懂,雖然上課很認真的看著李赫宰講課,但是自己就是沒有辦法理解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敢告訴李赫宰怕被罵,所以只好自己找同學問問題,可是同學畢竟和老師有一段的差距,雖然是聽懂了,但是如果在同樣題型轉個問法就都不會了,李東海也是很無奈對於自己的數學成績,「我沒有要罵你,牛奶先加熱再喝」李赫宰很冷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一臉準備受死的李東海,而小孩撇了撇嘴又轉身回到廚房把牛奶倒進杯子裡放進微波爐裡加熱,過沒多久就端著牛奶坐到李赫宰旁邊了,「可是你不是說我數學成績又退步了嗎?不是要罵我嗎?」李東海喝了一口牛奶,也沒發現自己留了牛奶鬍子,「我什麼時候罵過你了?李東海小朋友」李赫宰一臉無奈,用手把李東海嘴上的牛奶鬍子抹掉然後舔了舔,而李東海因為這個舉動偷偷的紅了耳朵,但是原因不明,心跳也突然加速了,只是很奇怪以前明明這種舉動都是很平常的,但是為什麼最近會因為李赫宰這樣稀鬆平常的舉動就心跳加速了,李東海覺得自己是該找個時間去看著醫生了,不然心臟好像越來越不好了。

 

「我在說話,你有聽到嗎?」李赫宰看著李東海放空的出神,不耐煩的用大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阿?喔有阿,什麼?」李東海回過神來之後看到李赫宰一臉不悅牛奶本來捧得好好的差點沒有翻倒,心想自己又惹到李赫宰什麼了,「總之,你要不要考慮不要打工了?」李赫宰好像在李東海發呆的時候說了什麼,只是小孩剛好正在放空所以沒聽到,「為什麼?我會好好學習的!」李東海一臉不解,一心只是想著自己的單眼相機還沒有籌到錢,所以當然要繼續打工存錢才行,而且自從搬來和李赫宰一起住之後,開銷又省了一半了,當然要趁著這個時候多存一點錢才可以,「可是你的成績又退步了」李赫宰當然還是會尊重李東海的決定,但是成績如果不好,之後就會考不上好學校,也沒辦法賺更多錢,所以與其現在賺這些小錢而因此耽誤了學業,倒不如先努力讀書拚上一個好大學再說,這也許就是老師和學生不同的遠見,「我會認真讀書的,這次期末考絕對不會退步的」李東海把杯子放在桌上拍拍胸口擔保,因為接下來就是暑假了,當然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存錢,「好,我暫時相信你」李赫宰點點頭,就準備起身回房間。

 

而李東海則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叫住了李赫宰「赫赫,你等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李東海拉住了李赫宰的手,不過沒幾秒又像觸電一樣放開了,「什麼?」李赫宰被李東海拉了一下又坐回了沙發上,「我是想說,你為什麼一直叫我李東海,這樣感覺好不熟!」小孩說完還嘟著嘴抱怨,「不然我該叫你什麼?」李赫宰反問李東海,害的小孩瞬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而某人則是看著一臉彆扭的小孩皺著眉頭,「那你希望我怎麼叫你?」李赫宰看著李東海一臉彆扭就很想再逗逗他,這句話一說出來就看見李東海臉已經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了,心裡想著早就知道不要挖這個坑給自己跳,不過每次聽李赫宰叫自己李東海就感覺很不熟,還有一種很嚴肅的氣氛,「好吧,不逗你了,晚安,小 海」李赫宰玩夠了之後,面無表情的站起來,然後說著這句話之後就自顧自的回房間了,最後那兩個字還故意停頓了一下,而李東海則是反應不過來,等到終於消化完李赫宰剛才說的話之後,臉又變得更紅了,不知所措的捂著臉也奔回房間去。

 

赫赫,小海。

 

經過那天李赫宰特地和李東海深度談話之後,某小孩就意識到這次的期末考不努力讀書是不行的了,要不然李赫宰很有可能就會不要讓他去打工了,所以小孩除了上課時間以外,晚上到了餐廳趁著休息時間還會邊看書邊吃飯,弄得金起範都覺得李東海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上班時間還會偷偷的拿出寫好的小紙張背英文單字,回到家也是吃完晚餐之後就馬上回到房間去讀書了,而李赫宰看到李東海那麼認真的舉動很是滿意,果然只要小小的施壓小孩就會開始很認真了。

 

這天晚上,李東海沒有打工所以和李赫宰一起回家,「小海,晚餐想吃什麼?」自從那天過後,李赫宰就改口叫李東海『小海』,雖然剛開始很不習慣,但是久了之後,小孩也習以為常了,看著李赫宰一臉正經的叫自己小海小海聽著也覺得好像是很理所當然了,「沒有要煮嗎?」李東海窩在座位上瞇著眼睛在默背國文,「嗯,今天晚上不煮」李老師單手轉著方向盤,另外一手則是拿著水,「那我想吃炒年糕」,李東海今天感覺上好像比較沒有精神,或者應該說這幾天都是這樣的,好像和李赫宰相處久了之後個性偶爾也會變得和他一樣,雖然說這對李東海來說要變的和李赫宰一樣沉默是不可能的,不過可能是因為要準備期末考的關係,所以太累了,沒力氣可以在亢奮起來,「好」李赫宰放下手上的水瓶,又拿起放在一旁的牛奶遞給李東海,「先喝這個」李東海接過之後打開插上吸管慢吞吞的吸起來,而李赫宰則繼續專心的開車。

 

到了帳篷馬車之後,李東海又恢復了以往的興奮個性,跑下車之後就往帳篷裡面衝,而李赫宰則是停好車之後才走進來,「要吃什麼自己點」李赫宰帥氣的坐在李東海對面,然後帥氣的說了這句話,「好耶!!!」而小孩也是很配合的表現出興奮的表情,感覺上就是到了很貴的餐廳一樣,李東海毫不客氣的點了一大堆想吃的食物,也沒忘記要幫李赫宰點他喜歡的,「好了!就先這樣吧!」向大嬸吼完了一長串的食物之後,李東海滿足的等待著食物,而李赫宰默默的倒水然後放到李東海面前。

 

吃飽飯之後,李東海滿足的拍拍肚子跟著李赫宰回家,在車上又不改以往的聒噪個性一直說著,而李赫宰也是默默的聽著,「赫赫我跟你說喔,我這次的考試絕對很有把握的」李東海其實很擔心自己的期末考會考不好,然後就會被李赫宰要求禁止打工,而且還要每天都算數學,這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個惡夢,所以當然要拚了命的讀書了,「真的?」不過李赫宰還是很不相信,要等到成績出來才說得算,雖然上次的考試李東海的數學成績進步很多所以得到了獎勵,但是如果這次的成績退步的話,當然也會有懲罰,「真的啦!赫赫你就相信我嘛」李東海拍拍胸口一臉胸有成竹並且得意,「嗯,考不好可是有懲罰的」李赫宰冷不防的說了這句話,害的李東海瞬間覺得晴天霹靂,天都要塌下來了一樣,儘管知道就算是懲罰也不會嚴重到哪裡去,但是難得的暑假兩個月,可不想要再繼續和輔導數學一起過下去了,當然要擺脫數學白癡這個稱號。

 

之後,直到回到家洗好澡,李東海都是一臉悶悶不樂的,一心只想著自己的期末考,更何況時間就是後天了,不加緊複習是不行的,李赫宰看著李東海一臉苦瓜臉就覺得可愛,原本只是想逗逗他而已,沒想到小孩那麼認真的當真了,「小海,數學不會可以來問我」不過還是不打算揭穿這個事實,說完後就轉身回自己房間去了,剩下李東海自己一個人站在客廳捧著牛奶水深火熱,因為李赫宰說的話要不當真真的太難了,看著他一臉嚴肅就覺得什麼都是真的,當然,他也什麼都做的出來,所以李東海才會那麼擔心。

 

終於,期末考到來了,李東海很緊張自己是不是能夠考的好,就算只進步一分也好,至少不要退步就什麼都好了,考試前一臉悲壯的看著一旁的金起範,又看看另一旁的曹圭賢,然後趴在桌上為自己默哀,李赫宰拿著考卷進教室就看到李東海苦著一臉又快要哭的樣子,「好了,課本收起來,準備考試」李赫宰站在講台上面無表情的,害的原本不緊張的同學都緊張了起來,只能說李老師太有威嚴了,雖然是年紀輕輕,但是這種威嚴可不比其他資歷深的老師還要淺,李東海聽到李赫宰的聲音之後從桌上爬了起來,把課本收進書包裡面,拿出黑筆等待李老師把考卷發下來,鐘聲響了之後,李赫宰隨即把考卷發了下來,而李東海坐在最後面,所以還要等待傳考卷的時間,拿到考卷之後小孩竊笑了一下,就開始答題了,看來是很有把握,李赫宰發完考卷之後就坐在講台上發呆,過沒多久才走下去看學生的考試狀況,在李東海旁邊還特別停留了好一下子,害的小孩不禁緊張了起來以為自己是不是寫錯了什麼,還一直偷瞄李老師到底是離開了沒。

 

考試結束之後,李東海站起來把考卷收上去,交上去之後還看到李赫宰一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不過李東海已經覺得沒什麼了,反正都考完了,成績什麼的就交給命運安排吧,既然都已經盡力了,想必考出來的成績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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